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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4节(1 / 2)





  娘的,这人野生顺风耳吗?怎么什么话都听得清清楚楚的?

  岳清嘉眼神微闪:“这、这是爱称。”

  “爱称?”

  康子晋反复咀嚼着这两个字,再抬眸,眼也不错地盯着自己娇娇俏俏的‘爱妻’,想看她又要怎么编。

  岳清嘉已经想好了,她振声:“你有个当侯爷的梦,私下没人的时候,就总让我这么叫你。”

  “既是爱称,那私下无人时,为夫又如何称呼娘子?”

  康子晋语速放缓,喃声:“侯夫人么?”

  岳清嘉瞳孔地震,连连摆手:“不不不不不不不,我没有那个嗜好,也没有那么远大的志向,你平时,就是叫我名字的。”

  这一连串的不,让康子晋脸上的笑意倏地敛起。

  过了会儿。

  “娘子姓与名?”

  “呃、岳清嘉。”

  不知道想到些什么,康子晋骤然凑近岳清嘉,自唇峰分明的双唇中吐出一句:“嘉嘉?”

  因为受着伤又还发着低烧,他的声音又虚又哑,这两个字像是被他含在舌尖一样,更添旖旎的味道。

  岳清嘉顿时像被烫了脚一样弹起来:“那什么、你饿不饿?这外头有颗果子树,我、我去摘几颗来。”

  康子晋叫住她:“为夫不饿,给为夫喝口水便成。”

  “……”

  这个自称用得可真顺溜。

  岳清嘉麻溜地拿了片白天洗干净的树叶子,卷起来,去放在另一向的树桩里舀水。

  从掉下来到现在,就这么点时间,她找到了遮风挡雨的山洞、发现了吃的、接了水、洗干净了大树叶子、捡了烧火的树枝、还把火把生起来了…

  娘的,她可真贤惠。

  对比一下身后的病号——这男人可真废。

  岳清嘉握着装了水的树叶,递给病号:“喏。”

  病号并不伸手来接,反而扬眉问她:“娘子不打算喂我?”

  岳清嘉:“你不是有手吗?”

  康子晋扬起笑来,对答如流:“为夫这手,伤了。”

  岳清嘉感觉到一阵头冷,她为难不已:“可是…你以前不喜欢我喂你喝水的。”

  康子晋笑容一滞,很快便恢复了淡定:“是么?为夫不记得了。”

  “?”

  岳清嘉:“艹!”

  康子晋耳朵总是好使的:“娘子…方才说什么?”

  岳清嘉连忙找补:“草、草色遥看近却无。”

  “……”

  康子晋笑得温柔:“倒不知…娘子还是位才女。”

  这是岳清嘉没有过的船新体验。

  这侯,失个忆,连脾气都变了?

  她蹲下身,握着那卷树叶往前送。

  昏黄且摇曳的火光之下,康子晋一脸虚弱地靠着墙壁、病病歪歪的样子,让她差点来上一句“大郎,该喝药了。”

  康大郎安安静静地,在岳清嘉手里喝着水。

  夜间,这崖底很静,山洞里更静,除了火堆发出的轻微噼啪声响,更有存在感的,就是他喉咙吞咽的声音。

  一下、两下、三下,无聊至极的岳清嘉在心里默数着。

  男人的喉结高高凸起、随着他的吞咽,缓慢但有力地起伏,要用她见惯的词来形容,大概…是又苏又欲?

  喝过水,男人的喉结再度滚动了下:“多谢娘子。”

  岳清嘉讪讪地笑了下:“不用客气,这是你该谢的。”

  二人并排而坐,岳清嘉正琢磨着要说些什么,就听康子晋低声问:“娘子可用过吃食了?”

  岳清嘉点头:“我吃了果子的,就在洞外的果树上摘的,虽然有点酸,但将就着还是能吃的,你要是饿了告诉我,我去给你摘。”

  康子晋低声:“委屈娘子了,待明日,为夫便出去寻路。”

  “这么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