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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6节(1 / 2)





  凌姜:“小姐不是说,那支簪子您在外头玩的时候给弄丢了么?”

  邀春:“小姐不是原谅奴婢了么?”

  二婢同时出声,一个惊愕,一个惊骇。

  岳清嘉侧了下头,反手把自己的头发都撩到肩前,边通着发,边淡着声回答邀春:“不要我的原谅,你自己出府,可你偏要我原谅你,那就带着这份原谅去蹲大狱,不是挺好的么?你私窃主家财物,这可不是把你赶出府就能了了的事,迟些府里报过京衙,你就可以安心走了。”

  邀春吓得上下打着下牙,两条腿像弹棉花似的不停打摆子,她颤抖着声音:“小姐,奴婢、奴婢是真的为了小姐好啊,奴婢——”

  岳清嘉打断邀春的话,默默抬起目光砸到她身上:“你看,你就是这样的人,你想做媵妾,大可以跟我嫁过去以后就勾引他,可你偏要给自己找借口,说是为了我好,你非要跟我说那些,不就是为了消除自己心里那丁点罪恶感么?况且等到时候你真得了宠,生下侯府子嗣,你就会开始嫌我碍眼碍路了,开始谋我的命…这些,你扪心自问,你没有想过?”

  邀春怎么可能承认?

  她当即紧扣着手指,大声为自己辩驳起来:“没有!奴婢绝对没有想过!奴婢想的,是替小姐笼络住侯爷罢了,怎么会有那样黑了心肝的想法?”

  邀春前进了一步,还想扑到岳清嘉跟前去求饶,却被凌姜给狠狠绊了一脚,‘咚’地一声跪倒在地。

  凌姜从身后勒住了邀春,直把邀春的头都勒得仰了起来。

  凌姜质问她:“果然那晚你做了好事,你竟敢有那样的心思?”

  一时怒从心头起的凌姜,扯过邀春就是两个重搧:“好你个不要脸的贱蹄子,之前小姐失了东西,我怀疑过你的,可小姐还替你掩着,总说是自己弄丢了,还有,你那个缺德的嫂子趴在你身上吸血,之前想把你卖给人家作妾,你以为那事儿谁给你摆平的?还不是小姐?你真的良心喂了狗了!你这样不要脸不记恩的人,就是死了都多余!”

  邀春一开始还在挣扎、在哀嚎,可听了凌姜的话,她愣住了:“那事…是小姐帮我的?”

  凌姜用膝顶了心窝一下:“不然呢?你真以为你那兄长良心发现,把钱给人退回去了?我告诉你,那钱是小姐从体已里抠出来的,买你作妾的钱你兄长嫂子早就花光了,要不是小姐,你早就嫁给那个七十多的老畜生了!”

  听到外面的声音,应该是自己老娘来了,岳清嘉便叫停了凌姜:“算了凌姜,把她弄出去罢,按府规来,该怎么办就怎么办,还有我饿了,快让人弄点吃的来,我肚子都要瘪了。”

  凌姜一把拽起痛哭流涕的邀春:“好的小姐,我这就去让厨下弄点吃食来。”

  拖着邀春出去时,正好遇上得了消息匆忙赶来的钟氏。

  问清缘故后,钟氏一时百感交集,又是喜于自己女儿终于醒了,又是感叹她居然处事这样果断。

  钟氏哭了一餐后,再有一会儿,邵老医官也再度从宫里被请了过来。

  给岳清嘉号过脉,邵老医官也欣慰地笑了:“脉理一切皆是正常的,就是身子有些虚,需要好好调养几日,过了这几日,便如常无恙了。”

  邵老医官走后,下人抬了一桌吃的进来,不仅有黄糕糜,还有柿米粥、莼菜羹、蒸梨枣、蒸宿饼…

  好几天没吃饭的岳清嘉,简直饿鬼投生一样疯狂摄入,要不是钟氏怕她吃撑不好克化,她差点吃得翻白眼。

  填过肚子、劝完高兴得直抹泪的老娘、又喜迎了请假回来的老爹,就连隔壁小乖乖都来看过自己,还就是独独不见那侯。

  搞什么?不过是赶了他一嘴,这就生气了么?

  真小气。

  就在岳清嘉开始胡思乱想,是不是自己刚刚的气势有点过于像黑化,损了平时的美好形象而把人给吓跑时,那侯终于回来了。

  风尘仆仆、气息微急,像是在外面遛了一大圈似的。

  躺了几天,岳清嘉耳力堪比夜蝙蝠,能听到他在外面掸衣袍,以及和人说话的声音。

  刚刚还说睡饱了睡不着的人,在听到脚步声渐渐近了内室时,立马一骨碌溜进了被窝,闭着眼假寐起来。

  可她到底不是之前那个做不出任何表情、和反应的木头人,被人无声盯了没多一会儿,耳朵就先没出息地红了,紧接着,脸也开始发烧。

  岳清嘉彻底崩不住了,猛地睁眼去瞪他:“你老这么盯着我干嘛?”

  康子晋眼尾流出几分笑意来,他扬了扬唇:“倒是不知我未来夫人那样有魄力,往后做府上的主母,下人定然,都会被你管教得服服贴贴的。”

  他坐在榻沿,垂眸看着岳清嘉:“可见我眼光极好,给博安侯府挑了位能干的主母。”

  这话语里头明显的调侃之意,直让岳清嘉开始懊恼自己没有先发制人,她迅速坐了起来:“我还没有答应要嫁,说什么未来夫人?你这人果然没有变,还是那么轻薄无状。”

  轻薄无状?

  康子晋在心里默默品了品这四个字。

  如此,若是不真的轻薄一下,岂不白担了这罪名?

  这般想着,康子晋猝然凑上前去,搂住榻上人的腰往前带,精准地衔住了那两片桃绽似的嘴唇、撬开牙关,很快,便寻到了甜软的舌尖。

  或啄或吮的唇舌追逐间,他一手勾着腰肢,另一只手按在她后脑勺上,还有余裕拿手指去顺她刚通过的发,渐渐地,由不容抗拒的攻城掠地,到细细密密的舔舐…

  嘴唇分开的声响依然令人脸红心跳,怀里的人一双羽睫微微的颤悸,如同刚刚栖定的蜻蜓翅膀,还有那仍旧急促的喘息,让康子晋笑得胸膛震颤。

  他用大拇指的指腹帮她揩掉唇角的水滞,戏谑道:“不是头一回了,怎地还喘成这样?”

  岳清嘉被放开后,先是晕晕乎乎地想,娘吔,还好刚才漱过口了,过了几秒,才反应过来,自己被占便宜了!

  她去推那登徒子:“你这人怎么这样啊?太孟浪了,家里没教过你,不能随便碰姑娘家么?”

  对方认错态度倒是很好:“是我错了,属实是情不自禁,嘉嘉莫要怪我。”

  接着:“等你休养好了,咱们就成婚,你喜欢什么样的吉服?是喜欢时锦阁样式新些的,还是想让宫里的尚衣局亲自来做?到时,你想盖喜帕,还是喜欢罗扇遮面?”

  “好痒,你把手拿开。”

  岳清嘉去掰他箍在自己腰间的手,又去给他泼冷水:“说了要嫁给你吗自己瞎兴奋。”

  床上躺了几日,小姑娘的腰越发盈盈一握,这样泥鳅一样扭来扭去地,让本就未曾餍足的男人瞬间气血翻涌,不及深想,再是收紧了下大掌,熟练地把人往前一带,他倾身迎上,再度叩开了齿关。

  唇舌勾织、水声啧啧,大掌似是要把那截柳腰给掐断似的,无尽的旖旎充斥在两人之间…